洛阳邙山乔庄是一处充满了人文特色的古老村庄,在这里可以感知天地万物之间和谐共处的妙境,每一处都透着古朴和沧桑,历史的痕迹保留着先辈创业艰辛的历史画卷,每一处能都触景生情,确实值得一游。
清晨,雨雾濛濛,崎岖坎坷的小浪底专线一路向北。
进小浪底水利大坝景区的南大门,前行200米右拐,行驶两公里,就到了乔庄村。
明初,乔氏自山西迁居北邙黄河南岸,村民世代多行医。乔庄人倚山建窑,高门阔院,“大夫窝”曾誉满黄河两岸。
而今小浪底水库高峡出平湖。乔庄村却繁华不在,平静的在岁月中渐渐老去。
核桃树下发如雪
村东头一棵枝繁叶茂的核桃树,青的果挂满了枝头。树后掩映着一户阔大的院门。
银发如雪的老婆婆,站在大门外与我攀谈,旁边的玉米天缨已出,生机盎然。
“几百万修了门前这条水泥路,路灯装上了,几乎没亮过”,老婆婆说。
孙子从县城回来看奶奶,告诉我们:奶奶自己住老屋,村里少有人来,见谁都亲如家人。
说话间,有一只小松鼠蹦跳着穿过马路,偷偷的看了我们一眼,跑到玉米地去了。
绿树灰瓦错有致
路南侧就是乔庄古村落。四合院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树丛中,半山屋瓦鳞次栉比。隐约可见,残破的瓦檐,裸露的泥墙。
簪花石径通幽处
一条红石小路蜿蜒向下,绿植簇拥两旁,脚畔是细碎的各色小花。
穿过红石的拱形券门,再拾级而下,就进入到古寨。
皂角树的守望
两棵高大的皂荚树微雨中挺立,三百年树龄的老树一侧糟朽,但依然枝繁叶茂,盘虬卧龙,遮天蔽日。他们见证过乔庄村的农耕文明繁荣,而今依旧静默守护者乔庄人的乡梦。
青绿满院,寂寞盼人归
踏着洁净碎花小路向前,沿途一个个古宅都是青草葳蕤铺院。
也有的院落碧草簇拥着大门,看家护院。既然不让进,咱就做个门外汉。
一架碾盘微雨中草丛里静默,碾磨过的谷米,滋养过多少代乔庄人。如今却忆江南乐,当时年少春衫薄。
椿树花开,覆盖了屋檐;桑梓沃若,扮靓了木格的旧窗棂。
也有院门敞开的,不过是残砖碎瓦掩门扉,青绿满院,寂寞盼人归。
券门,檐脊,门墩,都镂刻着精美的花,异形的兽。历经岁月打磨,仍旧粲若惊人。
无花果树的荫庇
再向前有一院落,乔都老人独居,自言儿孙在山西,只他一人守老屋。
院子里一棵古老的无花果树,阔大的叶片荫庇着整个四合院。无花果甜美滋味,子孙们无论走多久多远,都应是他们舌尖上永远的记忆。
见有客来,厢房里山羊隔着红色的窗格好奇的打量着我。进去打个招呼吧,三只羊“咩咩”的和我畅谈,诉说着主人的慈善。
白狗,牛犊,进京人
刘进京老人在门口乘凉。一只小白狗忠诚的守护在他身边。狗是孙女专从上海带回来的,说是怕爷爷寂寞。
院门口碾盘外简易的牛棚里一只母牛,刚出生半个月的小牛犊,围着碾盘转圈圈。初生牛犊不畏虎,它可知祖先日复一日围着这碾盘营生的艰难。
乔卫明艺术馆
洛阳理工著名画家乔卫明故居正在修缮。两孔窑洞前壁,错落有致的嵌入磨盘,古朴典雅。故居命名“乔卫明艺术馆”。两侧楹联:自由自在写人生,真性真情盈江山。
收集来的石磨,石磙,石槽散乱的躺在围墙边,这些物件不知将来装饰在何处。等艺术馆落成,有机会一定故地重游,再来参观。
乔家祠堂
古寨最西端是乔氏祠堂,建在高高的台阶上。乔长海夫妇暂居于此,夫妻二人正在剥豇豆。热情与我们交谈。
前厅两侧墙壁嵌两通碑刻,分别制于道光和民国,记载着乔氏家族史。碑刻上方的两块匾额,一块书“家声丕振”,一块书“节孝慈惠”。
祠堂院内宽敞整洁,两侧厢房,正对面是一孔窑洞。窑洞上方绿树掩映。
进入窑内,正中供奉“乔氏先祖神位”。神位两侧彩绘飞天,二龙戏珠。色彩艳丽,栩栩如生。
窑洞两壁墨绘“二十四孝图”。百业孝为先,喻教族人节孝慈惠。
百里骑行人
巧遇年相仿的孟州骑行人,骑行百里探寻古村,佩服他们坚忍。自己也曾骑行,而今常叹廉颇老矣。莫叹他人骑行好,踏遍青山的人永远不会老。
家禽满院,翁媪相媚好
回到主街,有翁媪正午餐,手擀捞面满满两大碗。老婆婆满面堆笑,热情相邀,笑容那么纯粹温暖。
肥硕的鸡满院子悠闲的逡巡,一只小猫谄媚望着主人喵喵喵:捞面条来一碗好不好,要蒜不要面。
有颗美人痣的小黄狗,淡定的躺在门口,一脸的不屑:看猫那谄媚样儿,咱从来不受嗟来之食。
古寨从来难登顶
老人说,后坡顶上还有土寨,遇有兵匪,村中老少便躲进寨内,紧闭寨门。
撑伞沿土坡爬行,坡上酸枣,花椒丛生,一路牵扯挽留,满身是刺。到土坡顶处,雨越下越大,衣裤全湿,泥泞难行,只能半途折返。
归途,烟雨迷蒙
归途,出小浪底景观大门,回首处,烟雨迷蒙中。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